長亭送別教案
參考:第一種看法:劇中主人公生活的時代,封建禮教堅如磐石,大團(tuán)圓結(jié)局本來就缺少生活依據(jù),而帶有濃厚的理想主義色彩,崔張愛情走向毀滅是合乎邏輯的結(jié)果。狀元及第,奉命完婚更是落入了俗套,令人感到先前崔母的刁難是如此的“合理”。金批《西廂》讓崔張愛情在凄凄切切中收場,揭露了封建禮教對美好愛情的摧殘,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批《西廂》的流行,是歷史的選擇。
第二種看法:愛情的極點便是幻滅的終點,這不符合“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一美好愿望,也不符合觀眾希望“花好月圓”的審美心理。崔張從一見鐘情到兩情相悅,經(jīng)歷了許多艱難曲折,起碼,在王實甫看來,大團(tuán)圓是這對癡男怨女的最好結(jié)局。第五本中的封建因素是時代造成,不宜苛求古人。金批《西廂》尾截王實甫的《西廂記》是沒有道理的。
六、朗讀課文,感受《長亭送別》之四美
(一)故事之美
身為名門閨秀的鶯鶯和琴劍飄零的書生相愛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對以門第、財產(chǎn)、權(quán)勢為條件的傳統(tǒng)擇偶標(biāo)準(zhǔn)的違逆。
《長亭送別》一折表現(xiàn)的則是崔張愛情取得初步勝利后的又一次曲折——張生去趕考,鶯鶯來送別,兩人被迫分離。整折戲雖沒有曲折復(fù)雜的戲劇情節(jié),卻有撼人的藝術(shù)魅力。這魅力主要來自作者精心安排的19支曲詞。
這些曲詞對處于長亭送別這一特定時空交叉點的鶯鶯的心靈作了細(xì)膩的刻畫,多層次地展示了鶯鶯“此恨誰知”的復(fù)雜心理——既有對“前暮私情,昨夜成親,今日別離”的張生的百般依戀,又有對即將來臨的“南北東西萬里程”的別離的萬般痛苦;既有對“拆鴛鴦在兩下里”的科舉功名的深深怨恨,也有對當(dāng)時司空見慣的身榮之后“停妻再娶妻”行為的不盡憂慮。這一復(fù)雜的心理內(nèi)涵體現(xiàn)了鶯鶯純凈的靈魂美,也突出了她叛逆的性格。
(二)人物之美
1、鶯鶯的深情之美。
鶯鶯對“白衣秀士”張生的愛,是相互傾慕的產(chǎn)物,絲毫沒有摻雜世俗的考慮和利害的打算。她所追求的愛情已經(jīng)不再停留于“才子佳人”的傳統(tǒng)模式上了,更沒有把“夫貴妻榮”作為婚姻的理想。她對禮教的背叛是徹底的。當(dāng)然在這一過程中,她也有過矜持,有過顧慮,有過矛盾和思想斗爭,但這不僅沒有削弱她形象的光輝,反而在其形象上增添了端莊深沉的色彩,使這個叛逆者的形象更為真實動人。這一切在由她主唱的《長亭送別》一折中得到集中表現(xiàn)。
在她看來,金榜題名是“蝸角虛名,蠅頭微利”,不是愛情的前提和基礎(chǔ)。她只想“但得一個并頭蓮,煞強如狀元及第”,她反復(fù)叮囑張生“得官不得官,疾便回來”,與老夫人汲汲于功名富貴的態(tài)度形成鮮明對照;同時她對未來也有深深的憂慮。鶯鶯的態(tài)度突出地表現(xiàn)了她的叛逆性格和對愛情的執(zhí)著,就是她的離愁別緒也閃耀著重愛情輕功名反禮教的思想光輝,她的叛逆是對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悲哀和抗?fàn),而不僅僅是兒女情長。
2、張生的鐘情之美。
張生雖然有時也有軟弱的一面,但對愛情卻是執(zhí)著專一的。他毫不顧慮自己的“白衣”地位,大膽追求自己鐘愛的女人;他為鶯鶯而“滯留浦東”,不去趕考,忘了功名也忘了食寢,甚至身染沉疴;為了愛情,他幾次險些丟了性命;長亭分別之際,他“蹙愁眉”“長吁氣”“閣淚汪汪不敢垂”,根本不愿意離去,但為了婚姻,只得忍痛“伯勞東去燕西飛”,就是后來得中功名之后也還是“夢魂兒不離了蒲東路”。真可謂是鐘情至誠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