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班機起飛時間為16:20,16點整旅客開始登機,我和妙娟仍然坐在中間坐位。從上海到現(xiàn)在,有部分坐位都不是預先訂好的,好像是機場人員臨時安排的。還在上海時,給我們辦理登機手續(xù)的那位男士告訴我說,你們沒有預訂坐位,較好些的坐位都有人預訂過了,問我們坐中間坐位可以嗎?而且兩個坐位還一前一后不在一起,我們也只好認可了。
在上海排隊等候簽證時,就有一些男男女女,年青和年老的人上前搭話說可以辦理去美國各地的機票,并硬塞給你一些機票代辦機構(gòu)的訂票傳單。去紐約停留半年的往返機票從15.000到14.000元不等。傳單我收下了不少,但不知底細,再加還沒辦下來簽證,所以作不了決定。
簽證辦下來之后,我專門去了一趟上海南京西路全日空在上海的營業(yè)總部,一位日本小姐操著流利的漢語,熱情地接待了我,最終我在她那里得到的信息是,去紐約半年往返機票現(xiàn)在還有座位,機票價為5.500左右,稅為2.000,總共在7.500元上下,并且說現(xiàn)在就可以訂票。我沒馬上訂票的原因之一是一些國際機票代理商給出去紐約的票價在7.000元以內(nèi),很少有超過7.000元以上的,比之全日空營業(yè)部的票價就要少花500多,兩個人就能省下1.000多元,對我來說這不是個小數(shù),事實證明,后來我在南京紫燕票務(wù)中心購到的兩張去紐約的機票只花用了(5.200 2.072)?人=14.544(機票價 稅金),以這個價位比照全日空的7.500?=15.000就少支出近500元。
但我還是不明白,一些機票代理商(也就是二道販子)從你全日空躉來的同等艙位機票票價,比你自家賣出的要便宜3.5%,那你售給二道販子的機票最多也不會超過你賣給我們票價的90%,明白了這個道理,覺得有點虧。坐上了換乘去紐約的班機,和老妻雖然沒坐到靠舷窗的位置,但總算坐到一起了。坐在那里我在想,我這少花的500元是不是就在這坐位好壞上找齊了?
飛機升空后我發(fā)現(xiàn),機上的服務(wù)人員即不是空姐,也不是空嫂,可以說大部分是“空大嬸”和“空大叔”,起碼我們那個經(jīng)濟艙的服務(wù)員就是一位“空大叔”和一位“空大嬸”,而且還是藍眼珠黃頭發(fā)的美國人。聽說美國有個規(guī)距,不興問人家的歲數(shù),尤其不能問女士的歲數(shù),所以我也就不能準確地判斷那位空大嬸的年齡了,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比對參數(shù):飛機在飛入美國境之前,這位空大嬸給大部分人(除美國人外)發(fā)放了一張入境表讓乘客填寫,就我這外語水平根本填寫不了這種外文表,請教這位空大嬸,她走到我的座位跟前,不緊不慢地從上衣口袋抽出了一副老花鏡,架上鼻梁一項一項地告訴我填寫的內(nèi)容。您,看到這里雖然說不太準這位空大嬸的年齡,但就憑著她戴老花鏡的份上,也應(yīng)該知道我叫她“空大嬸”絕不是打妄語了吧?
說到填寫美國移民局發(fā)放的入境表,對一個不懂外文的中國佬來說,確是個大麻煩,我填廢了兩張,一直到飛機就要在紐約肯尼迪機場降落前的半個小時,我還沒把我和老妻的入境表填好,情急之下我只好厚著臉皮又去找空大嬸,我們這位經(jīng)濟艙的空大嬸不會說漢語,她領(lǐng)我到了公務(wù)艙,找到了一位真正的空姐,這位年輕的空姐漢語說得不錯,她拿到我的護照,幫我填好了一張,剩下的一張我照葫蘆畫瓢也就勉強過了關(guān)。
在日本機場起飛之前,我的時間觀念還算清楚,但當晚11點多鐘在飛機上吃完了宵夜,過了太平洋上的日期變更線,我的時間觀念就徹底地崩潰了,真不知今夕是何夕,此時為何時了。一夜沒有睡好,我知道,這個“一夜”可絕不是我原來理念中的那個“一夜”,反正我到了美國的肯尼迪機場是當?shù)貢r間15:48,而且還是我從上海出發(fā)的9月20號的同一天。明明我在空中飛行了十四小時零四十五分鐘,加上在日本成田機場停留的兩個小時,從上海浦東機場10:15起飛到現(xiàn)在,我已用去了16小時零45分鐘,圍著地球轉(zhuǎn)了大半圈,下了飛機才知道,我又稀里糊塗地回到了昨天。
※本文作者:scc2103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