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心靈撫慰”大型公益演講稿
各位朋友,我們?nèi)朔Q為萬物之靈,在碰到嚴重天災的時候,我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非常脆弱,但是許多哲學家還是提醒我們,鼓勵我們說人類畢竟還是偉大的。西方近代法國的哲學家布萊茲·帕斯卡,他說人是大自然最柔弱的蘆葦,蘆葦非常脆弱,風一吹它恐怕就折了,人的生命恐怕跟蘆葦差不多,但是人是會思想的蘆葦。人在萬物里面就因為他有理想,可以思考,所以就成為萬物之靈,作為一個人就是要發(fā)揮他的思考能力。但是我們在平常的日子里不太想這樣的問題,幾年、幾十年,忽然來一個天災,這個時候我們就不得不思考:到底人生的意義何在?今天面對這樣一個災難,我們活著是應該想一想是為了什么?
說到這里,我就舉一些大家比較熟悉的故事來說,幾年前美國拍了一部電影叫《拯救大兵瑞恩》,故事是說第二次大戰(zhàn)的時候,有一位母親有四個兒子全部當兵,三個兒子都陣亡了,美國的參謀本部一看,這位母親有四個兒子,三個已經(jīng)為國犧牲,最后一個一定要把他搶救回來,就派了一個小組深入敵后,把瑞恩救回來。為了搶救他,又死了好幾個士兵。瑞恩后來就說,我一個人活著,但是好多人為了我而犧牲,所以我今天活著不是只為我自己,我要為那些替我犧牲的人也活下去。
這說明什么?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對于我們逝去的親友最好的懷念。他們?nèi)ナ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們活下來了,我們就要記得他們在我們的回憶里面,我們這一生要把做人的優(yōu)良的素質(zhì)表現(xiàn)出來。通常我們的生活只是一個量的累積,譬如你今年幾歲,你就知道大概做過哪些事,但是你做我做都沒有什么大的區(qū)別。當你認真地看待你的生命時,就有質(zhì)的差別,也就是說,你活多久并不是很重要,你的生活品質(zhì)好不好,那才重要。因此,很多人為某種情況而走(去世)了,我們留下來的人,就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把生命的優(yōu)良素質(zhì)表現(xiàn)出來。
法國作家加繆,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他有一本小說叫做《瘟疫》,一座城里發(fā)生了瘟疫,這座城就被隔絕了,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城里有幾萬人怎么辦呢?于是有兩個人開始合作,一個是醫(yī)生,一個是牧師。在西方社會,醫(yī)生代表科學家,牧師代表宗教家,這兩種人平常不來往,因為他們的想法不一樣,科學家認為你干嗎信宗教呢?宗教是想象的,你不信就沒有了,信才有,這是科學家的立場,認為神不能夠證明;但是宗教家就認為,人的心靈不是只有身體,還有屬于靈的部分,很多人什么都有,但是他照樣需要某種安慰,很多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快樂,其實不一定是真正的快樂。說到是不是快樂,我在這里加一段插曲,我這幾年對于心理學特別關注,是因為幾年前讀到一位瑞士心理學家榮格的書,他在歐洲替很多人治療心理疾病,后來歸出納一個結(jié)論。他說,我當心理醫(yī)生三十幾年,很多來我這里看病的都是社會高端上層的人士,這些人都是“身體健康”,“心理正常”,“但是并不快樂”。這三句話說得真好,我們現(xiàn)代人不是這樣嗎?身體健康,心理正常,可以跟人來往,但是并不快樂。這時候你就要問:什么叫做快樂呢?通常很多人的快樂都是因為別人的苦難而反應出來的,平常覺得不快樂,看到別人有災難,忽然發(fā)現(xiàn)我還是蠻幸運的,如果沒有這些參照的話,恐怕快樂的機會不多,如此一來快樂變得太被動了。所以榮格的觀念,給我很多的啟發(fā),通過這兩個方面(一個是身體健康,今年大概幾歲,這個可以通過外表來進行判斷;另外一個是他會不會念書,工作情況怎么樣,心理是不是正常)來判斷快樂與否,是非常冒險的。因為人的身體注定會要結(jié)束,據(jù)統(tǒng)計,我們過去的人有九百多億人,但是最后都是塵歸塵、土歸土,將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我們也跟他們一樣,我們的祖先是如此,我們是如此,我們的子孫后代也一樣是如此。所以我們不能靠身體,身體總是會衰老的,總是會病,總是會結(jié)束。那能不能靠心理、靠理智、靠心智能力呢?也不行,F(xiàn)在社會最大的問題之一,就是很多人年紀還不大,就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健忘了,患了失憶癥。我有一個同事年紀和我差不多,還不到六十歲,就已經(jīng)有問題了,他說那天坐在書房想到客廳拿一樣東西,他就走到客廳,到了客廳忘了自己為什么來客廳,他就想回到書房可能會想起來剛才為什么到客廳;他就回到書房,回到書房之后,他又忘了為什么要回到書房,這就叫健忘癥。所以你不能只靠身跟心,因為人的生命還有屬于“靈”的層次。用一個例子來說,譬如,我們中國人有一個傳統(tǒng),叫做祖先崇拜,我們的祖先繼續(xù)存在,怎么存在呢?他有靈的存在。你這樣想就很簡單了,沒有什么迷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