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我的生物地理
如果此時我在初二下學期,天天抱著生地資料準備那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那我一定會寫下我對會考的感言?纱藭r我還不想對生地會考進行抒情議論,于是我寫了點別的。
一.秦嶺—淮河一線
這是一座偉大的山,這是一條偉大的河。我一直這么認為。
而當它們的蜿蜒痕跡連為一線時,它們又被賦予了更偉大的使命:劃分區(qū)域。于是這條線被編入地理課本,供后人背誦,當然也包括我。
但它劃分的區(qū)域似乎比較多,也無怪記性不好的地理老師,會反復叮囑我們記下它。
它是一月0°c等溫線。溫度經過了精密測量,終于確認:0°c等溫線的蔓延大致覆上了它的痕跡。
亞熱帶與暖溫帶,也由它區(qū)分開來。
它的南方,是廣布的水田;它的北邊,水量的減少讓土地被開墾成大塊旱地。一邊搖曳麥黃,一邊漂浮稻香。
連我們口中常說的,概念十分模糊的南方北方,也由它做分界線。
它……
它在地理課堂上一次次被提及,也就讓我產生了它很偉大這一想法。
但我覺得它最偉大的一點,卻是很消極的。因為它的一線多用,能讓我省下不少背分界線的時間。
那些厭惡八股的學生一定也深有感觸。
二.鳥
當生物書翻到對鳥的介紹那幾頁時,我沒對鳥的介紹或生物書表現(xiàn)出太大的興趣。不是我討厭鳥,恰恰相反,我愛極了這種生物,愛著它的靈動,愛著它的機敏。
而生物書上,只有諸如“鳥,卵生動物”之類枯燥的概念,以及粗糙的鳥的內部構造圖。我沒法從這些文字中讀出鳥的那份靈動,也無法從氣囊圖中看出鳥的模樣。
但幸運的是,上關于鳥的課時,正值秋季,而東洞庭湖位于哪里,干什么用的又是眾人皆知的,于是常能在上課時分,欣賞候鳥遷徙的景致——就如同以前畫的水粉畫,窗外一群美妙的黑色影子劃過藍色的幕布,而窗內的人,微笑的欣賞著這一歸來的承諾。
可窗內的人,又不得不從這一感性調的景觀上,聯(lián)想到“流線型利于它們飛行”之類的不和諧因素。
或許接收的知識多了,就沒法對事物有感性的認知了吧。
三.東南沿海
這個幸運的地方,這個位于季風區(qū)、適合發(fā)展的平原地帶,這個多優(yōu)良港灣、便于同各國進行海上來往,這個云集著不少“大城市”的自然條件人文條件均優(yōu)的地區(qū),到底是一派怎樣的景象?
我受地理書的影響,認定這個人口狀況分布表上呈深紅色,在工業(yè)分布狀況圖例表上標注一個接一個,在描寫環(huán)境的文字上永遠優(yōu)越得一塌糊涂的地區(qū),是我想象不出的富饒。
東南沿海,一定是上海那般驕傲的模樣。
其實雖說寫了點別的,還是與生地會考掛鉤。寫文章,倒也不失為背書的一種好方式。
但我不在意這些。我只是想,我的秦嶺淮河,我的鳥,我的東南沿海,我的生物地理,當生地會考結束時
你們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