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讀后感1000字
世態(tài)炎涼。
從英法聯(lián)軍的入侵,至共產(chǎn)主義的崛起,算來已有數(shù)十年了:魯迅幼年的百草園,也已消融于戰(zhàn)火了。
翻開書頁,看見一代大文豪在改革的熱潮中成長的歷史,油燈又燃,目連嗐頭又冤苦地吹了起來……
童年——玩中嘗辛澀
祖母的故事,小魯迅應(yīng)是記憶猶新吧!桂樹上,一匹眼光閃閃的貓沙沙地爬下,躥進豆油燈下的百年老屋。
“那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飄忽地走著,吱吱的叫著,態(tài)度比名人名教授還軒昂。”老鼠不過竊賊罷,卻也如此囂張跋扈:小魯迅的心靈,是放置了一個多么不平的世界!《詩》云,“碩鼠碩鼠,何食我黍!”所謂的“名人”“達官”,有多少腐敗與殘破寄生于他們的掌下!
再看無常吧,“身上穿的是斬衰兇服,……直寫四字道‘一見有喜’。”為什么“一件有喜”?只有陰間才有公正的裁決——在那個時代,世道昏暗,唯他才能帶來慰藉!
人生無常,命運總也不公:富佬享盡一生榮華,百姓做苦力、做勞役,還是落得妻離子散、死傷沙場的后果。人間主宰,人情不如無常,公正不若閻王,焉得圓滿哉!
青年——書里知中外
小魯迅或許很缺些玩物罷,連“吡吡地吹上它三兩天”的吹都都也覺有趣。一看那《鑒略》,我的心情便由詫異轉(zhuǎn)至同情了:
粵有盤石,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開混茫。
與今日的《五字鑒》怕是同流;若的確,我倒也深明魯迅的苦衷。先以書中出現(xiàn)的兩行為例,單“粵”一字便是渾不出解的——即譯為“廣東”這地名,也不太通情理——地不是盤古造的么,他出生于大地上的廣東區(qū),實在費解。這樣的歌訣有何用處?
令我感觸頗深的,乃是《天演論》。那位本家老輩的作為,倒也可笑——“臣許應(yīng)骙跪奏……”這是中華歷史上的一頁,早已泛起黃暈了,卻還要“抄下來去看去”,莫非溫故而知新么?當西洋的知識與技術(shù)傳入中國,地質(zhì)學、礦物學,蘇格拉底與柏拉圖的哲學,我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而只得繼續(xù)已迂腐不堪的中國學問么?
想必這就是封建教育罷!我也懂得了:封,乃不接受其他優(yōu)秀的文化,只禁錮于自己的小天地中;建,乃在基礎(chǔ)上繼續(xù)發(fā)展、鉆研,不論方向與基礎(chǔ)的良與劣。
成年——文章醒國人
魯迅的棄醫(yī)從文,便是由仙臺學醫(yī)一事的小插曲引起。
“……‘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
我一愣。初次讀時,我還以為“他們”指的是“我”的同學,細細一看,竟真是魯迅中國“同胞”。這就是中國人,對故友麻木至于此!想起曾見過的有關(guān)刑場的照片,對比這群幾乎要因畏懼強敵而成為漢奸的中國人,我大大的震驚了!為他們的懦弱,魯迅也憤慨了,這……憑什么厚顏無恥地稱作“同胞”呢?
我常為藤野先生的好意付諸東流而惋惜,但作為魯迅,怎能因一位仁師放棄一國的命運?醫(yī),能醫(yī)人,卻不能醫(yī)國;唯筆,拯救的是一國的精神,才真正是醫(yī)國之手。
我終于懂得了魯迅寫的《朝花夕拾》的動機,明白了魯迅的犀利。他的棄醫(yī)從文,似可惜罷,也確有小小可惜;不可惜罷,也確實大大的不惜。魯迅是一位解剖家,他的筆是鋒利的刀,筆下是真正的中國,解剖的是國民的精神;而《朝花夕拾》則是一張?zhí)幏剑核槍Φ,就是中國人懦弱的。?/p>
再品一品那個時代的味道吧。
世態(tài),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