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報告樣本
小說中的白老漢是史鐵生塑造出來的一個美好的陜北農民形象,在他身上凝聚著陜北農民勤勞、善良、大方、淳樸、達觀等等美好的人性品質。作品中作者雖只重點描述了老漢一人,卻是將那個年代善良的相親們都縮在其中。破老漢是個為新中國的建立出過力的人,他曾跟著隊伍一直打到廣州,若不是戀著家鄉(xiāng)的窯洞,他就不是現在這個撅一根樹枝趕著牛,走一路唱一路的破老漢了,也不會讓他的留小兒吃不上白肉,穿不上條絨襖了。“破老漢不是那種混混沌沌、只知干活吃飯困覺的老式農民,他懷念當年紅軍到陜北的日子,曉得現今上頭的事都是那號婆姨鬧的!”生活對于他來說無疑是艱苦的辛酸的,但他卻樂觀的將所想所思,所煩所惱還有所愛所戀,都變成了一曲曲《信天游》,時不時的就哼上一兩句,人也就變得快活一些兒。破老漢唱出的民歌,那調兒是深沉的、厚重的,有一份悲哀也有一份雄渾,更多的還包含了被放大了的那份小小的滿足和快樂,包含了他對生活的豁達。白老漢善良可愛,特別能夠體會外鄉(xiāng)人的難處,遇到那些串鄉(xiāng)糊口的吹鼓手和說書藝人,他“尤其給得多”。在十年內亂時期,因為舍不得給大夫送“十來斤米或者面”的禮,耽誤了兒子的病,于是乎,當和他一同喂牛的北京知識青年回去醫(yī)病時,他竟“賣了十斤好小米”,換來一張陜西省通用糧票,托人捎到北京,以備忘年之交的青年伙伴之需。
老漢的小孫女,留小兒,七八歲,是個充滿好奇心和夢想的小女孩兒。她常常在晚上跟在白老漢身邊,寸步不離,“小手絹里總包著兩塊紅薯或一把玉米粒”,迫不及待的等著爺爺喂好牛,給自己爆玉米花烤紅薯,總是不停的問“我”北京的事。問“我”電視機,問如何看電影,問毛主席,問天安門,她以為毛主席總是站在天安門上,“真?zhèn)是在窯里看電影?”“不是窯,是電影院。”“啥時想吃肉,就吃?”“嗯”“成天價想吃呢?”“那就成天價吃!薄澳愠Hヌ彀查T?常能照著毛主席?”“哪的來,我從來沒見過!薄斑祝克蜕谔彀查T上,你去了會照不著?”,她還趴在“我”耳邊懇求“你冬里回北京把我引上行不?”······這些話,問過一次又一次,可還是問。北京、天安門、毛主席,對她來說是個解不開的迷,有不盡的神秘、好奇和無限的渴求與憧憬。作為新中國的新一代,留小兒和所有孩子一般滿懷夢想,想著攢錢上北京。作者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孩童是的天真浪漫。
三、平和寧靜的意境
在《我的遙遠的清平灣》中作者回憶了在陜北小山村插隊的生活,小村兒鄉(xiāng)土潔凈,鄉(xiāng)情淳樸。作者用平實而浪漫的筆法描繪了一幅令人憧憬的插隊生活的畫卷,把自己置身其中,真實再現了一副悠遠、淳樸、清新、底蘊厚重的清平灣生活。
清平灣是典型的陜北黃土高原,滿眼黃土,缺少樹木,生活在那里的人們非常貧困,一年到頭不停歇地辛苦勞作,卻難得吃上幾回摻了麥麩皮的白饃。沒有經歷過插隊生活的人,是不能夠理解當時知青所受到的肉體與精神雙重磨難的,但史鐵生沒有在書中賦予過多的尖銳苛刻的批評,沒有過多的抱怨,沒有陰暗晦澀,展現在讀者眼前史鐵生拋掉了個人的苦悶和感傷,從清平灣那些平凡的農民身上看到了美好、純樸的情感,看到了他們從苦難中自尋其樂的精神寄托,看到了堅韌不拔的毅力和頑強的生命力。作者以一種很平靜的心態(tài)享受著山村里平平淡淡的鄉(xiāng)村生活,他與這片土地,這座山村和這里的牛群和諧快樂地相處著。在作品中他盡力為我們營造一個遙遠寧靜的陜北村莊,但是那個村莊又仿佛離我們很近,它就在作者的心里,在我們的眼前。那一道道的黃土高坡,那一群群慢慢行進的牛群,那一孔孔窯洞中住著的婆姨娃娃,那整天價唱個不停的破老漢,都讓人覺得那么親近,我們甚至可以嗅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黃土高坡獨有的黃土味兒。